鬼故事专栏 灵符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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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名称:鬼故事专栏 日志总数:80 评论数量:433 留言数量:8 访问次数:570137 建立时间:2005年4月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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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二十七页不能看 灵符道长(鬼故事) 发表于 2005/4/6 19:05:53 文章收藏, 休闲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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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北京金鹰 这世界上收藏什么的都有,我特别喜欢收藏古书,只要是二百年以上出的书,别管它的内容是什么,我都收藏。 我的老板特别喜欢收藏美人儿,别管那美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都会不择手段的搞到手里,金屋藏娇。 收藏只是收藏,我收藏的古书不一定都看,是不是老板收藏的美人儿也不一定都上床做夫妻之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运气真好,刚迈出家门,脚下轻轻的踢到一个什么东西,忙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本书,一本古书。一本古剑谱。从它的纸张和墨迹来分析这书怎么也得有近五百年的历史了。我虽说对剑谱没兴趣。可对书还是大为感兴趣的。手中拿着这书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了,来回来去的翻来覆去的看着。突然从书中掉下一张字条,那字完全是用繁体写的,上面只有一句话,“二十七页不能看!”我把那字条抛在了一边,嘴里“哼”了一声“危言耸听。”高兴的上班去了,这次我可以向老板摆弄一番了。往往都是他得了美人儿到我这里来臭显,我却很少能得到古书到他那里摆弄。这次他总不能说他一出门就有一个美人儿投怀送抱吧。 到了单位自去与老板摆弄了一番,让老板羡慕得两眼都发直了不说。下班回到家里,吃了饭,也顾不得去帮妻子收拾东西,又拿起了那古剑谱,边翻边对妻子说,“早晨上班时拾到这书里面还夹了张字条。你猜写的什么?” 妻子可能是因为我没帮她收拾显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写的什么?我知道那些也没用,反正你也不帮我干活!” “真是的,看这点小事你又生气,我不就这样一点点的爱好吗?”我看了妻子一眼,像是对妻子,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上面写的是‘二十七页不能看’”。 “那你就别看了,整本书都别看。来帮我洗碗去。” 我放下书忙着帮妻子去收拾桌子了,边干边说,“这话你也信吗?二十七页能有什么狠毒的剑招,反正我也学不会,看不看又能怎样?” 妻子不再理我,我紧着把碗洗完了,溜进书房看书去了。一页一页的翻开,里面一招一试的全是画儿,这书真的就象连环画一样,只有少量的文字算是给每幅画的注解。我顺手拿起一支笔做剑按着图画也比划了起来。还真的很有意思。只是我不是习武的材料只好坐下来,继续往后翻开着。忽然感到一股清香的气息旋绕在鼻际,真是有沁人心脾的感觉。随着书往后翻那香气也越变的浓郁起来。不由的觉得这香气有些呛人。我这心里着磨开了,想必这香气来自于这墨迹,可是墨是什么墨呢?竟然能经历将近五百年的时间还是这般的“芬芳”。我继续翻着书,页码在一页一页的接近着二十七页,真的我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和感觉,终于翻到了二十七页,突然那香气没有了,跟着不知那里来的风,“呼呼”的刮着,我正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书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变得很大很大,一股加大的引力硬是把我生生的往书里拉去。我心里说坏了,看来这二十七页真的不能看。由不得吓得闭上了眼睛。 “叭”的一下子,我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才睁开了眼睛。“哇--,好美呀!”这分明是一个童话的世界,红屋绿瓦,翠树小河。一切显得那样的宁静。回头再看身后,却仍是我的书房,有一人坐在书桌前看书,那人,那人恰是我,不由得我又着实的吓了一跳,“那人是我,我又是谁呢?”我愣愣的看着那人,我想回到我的书桌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我刚迈一步,一股强大的力量使把我又推了回来,这时我才明白,我虽然还能看到我的书房、书桌,但我却无法回到那里了。 妻子走进了书房,拍着桌前读书的“我”,“还看那烂书呢,该休息了。”“我”却一动也不动,不去理妻子。 妻子有些急了,她推着“我”,“你干嘛呢?走火入魔了。”“我”仍是不动,没有任何感觉。妻子更急了,她哭了起来,“别闹了,别吓我,我以后不用你洗碗了好吗?” 看着妻子的眼泪,我心里说不出的着急,我大声的喊着,“我在这!你别哭。” 可妻子似乎根本听不到一样,她只是推着摇着桌前的“我”。 我更大的声音喊着,“我真的在这,你别哭。” “她听不见了。”从我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猛的回头看去,一个身着古代服装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后,我大声的像他问着:“这是哪里?” 那人哈哈一阵大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没听过这句话吗?” 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莫非这就是书中的黄金屋。” 那人并不接我的话,只继续说道:“可颜如玉却没有。我已经一个人孤苦的在这里过了四百多年。现在好了,我也有伴儿了。虽不是颜如玉,倒也是个能说话的人呀。” “不,不,我要回去。”我大声的喊着,“我妻子会急死的。” “回去可以呀,我也想回去,你只要听完我的故事,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可以送你回去了。”我默默的听着他的话,两眼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这样一个陌生的人,我不敢相信他,但也不得不相信他。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回去,和你一样从进来时就想回去。但那时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等我能离开这里时已经晚了,我的肉体已经腐烂,已经被埋掉了。我再回去已是魂无居所。”那人说着显出了无限的悲哀。眼泪几乎要滴落下来,他摇了摇头继续说,“我要回去,必须先找到一个肉身,一个我灵魂的居所。我想了很久,世上的人与我无怨无仇的,我怎么可以随便找他们肉身来居自己的灵魂,我只能找我仇人来。”他突然的抬起了头,“你能替我去找仇人吗?” 我摇了摇头,“你的仇人在四百多年前,想来他已经死了,这世上再无你的仇人,我又怎样替你寻找呢。”他刚要说什么,我又壮起胆子怒视着他说道:“你不送我回去,我的肉身也会很快腐烂掉的,那时我也无法回去了,你不就成了我的仇人吗?听你刚才说的话,应该说你还算是个君子,可你又怎么可以随意的害我的性命呢?” 那人脸上闪出一丝羞愧的神情,但又马上说道:“实在抱歉,我也是无奈。我自己也曾出去寻找仇家,但外面对我太危险了,我离开这里就得进入鬼域,那里恶鬼很多,还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之类的,凭着我的武艺恶鬼自是不怕,但那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之类本就是管着鬼的鬼,我又怎么可以斗过他们,逃过他们呢?试了几次我都没有寻到仇家。只好又回到这黄金书屋中。” “唉,你这人怎么所问非所答,我说的是你的仇家已经死了,我无法为你寻找,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我的仇家,我的仇家死去的是他的肉身躯体,他的灵魂早已投胎转世了,可是不管他几次投胎,几曾转世,我的仇终是要报的。” 我实在没办法了,又回头看了一眼妻子,妻子仍无助的爬在“我”的身上哭着。由不得一阵伤心涌上心头,又自语道:“二十七页不能看,我真的不该看这第二十七页呀。”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世间的人总是有好奇心里的,如果我不写这二十七页不能看的字条。真没准你翻不到这页,也就来不到这里了。”说完又用鼻子“嗯”了一声,“二十七页不能看,在你之前已经有十人看过这二十七页,来到了这里,也都说了和你刚才类似的话,不过就是后悔看了这第二十七页。” “他们呢?”我随口问了一句。 “谁们?” 我心里骂道:“真是个傻笨,你刚说过十个人,还能是谁们。”我把嘴一撇,不去理他,他似乎又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噢,你是说那十个人,我已经把他们送出去了。人海茫茫,这十个人中只有二人为我找到了仇人,为我报了仇。” “既然已经有人为你报了仇,你还找我来干嘛,快些送我回去。” “我的仇人不只二个,还有一个至今没有寻到。找你来是让你替我去寻最后一个仇人。找不到我也不会怪你。” “好了,看来你这人还讲礼。只是你看看我妻子,此时她哭得多伤心,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侧隐之心吗?” 那人一拱手,“抱歉,这会你还能看到你的那个世界,可两天以后你就会不再看到你的那个世界了,所以我根本看不到你的妻子,也听不到你的妻子再哭。而四百多年来了,在我心中总有一个悲切切哭泣的声音那是我的妻子在哭,那是我妻子的魂魄在哭。”说着那人也陷入了悲哀之中,鼻子酸了,眼眶红了,只是没有眼泪流出。他揉了揉眼睛,“四百多年了,已经没有眼泪了,四百多年来,眼睛干涩的难受呀!” “好吧,告诉我,你有什么仇,谁是你的仇家。”看着他那悲伤的样子,我心里防线已经崩溃,我真的再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走,跟我回家!”他不容我再说什么,拉起了我走进了红砖绿瓦,金壁辉煌的屋子。 一进屋我愣住了,满屋里挂满了一个女人的画像,那女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那女人有着白嫩的皮肤,那女人有着淡淡的笑容。那女人,那女人刚刚还在哭,爬在“我”的身上哭,那女人不是别人恰是我的妻子。我妻子的画像怎么会在这里。我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那人。 那人指着墙上的画像,他平淡的说道:“这是我妻子。” 我心里恨恨的,明明是我的妻子,怎么是你的妻子。又一想,那人活在四百多年前,这墙上画中的女人四百多年前是他的妻子,恰好相貌与我妻子相同罢了,是他妻子就是他妻子吧。我也只好认了。 那人又继续说道:“我妻子美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说,“我的妻子美,连我的老板都羡慕得垂涎三尺,反复说过若不是我妻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搞到手的。现在只好空流口水了。” 那人指了一下椅子,示意我坐下,他也坐了下来,不再谈论他的妻子,开始给我讲故事了-- 在明朝正德年间。武宗皇帝不理朝政,沉迷于酒色-- 我听着,心里想,真是废话太多,这些事情用你告诉我,我一个喜欢收藏古书的人难道还不知道中国历史吗? 那人似乎根本看不出我的不耐烦,只全身心的陷入了他的回忆中,也岂图努力把我拉入他的故事中去。 那年有一个剑客人送绰号 “无踪神剑”,说的是那人的剑术来无影去无踪,变幻莫测,出神入化,恰如神鬼相助一班。这剑客的妻子,颇有些姿色,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夫妻感情也是很深,这妻子虽好,只有一件事总有些不顺心,就是结婚已是三五年了,偏偏这美人儿肚子却没有丝毫的动静。那剑客爱惜妻子也并不怪她,只说是“有子无子,皆是上天安排,无子落得一身轻松也无甚不好。”可剑客越是这样,那美人儿心里却越发的过意不去,总觉得愧对于丈夫。 一日妻子要去庙中降香,求观音菩萨赐一子给他们夫妻。 那剑客自是陪同妻氏出了门,没走几步便遇上邻家一位婆婆,老婆婆上前拉着剑客急急的说道:“你家夫人美貌,千万莫出门呀,东厂刘瑾刘公公派了大批人出来抓美人。给皇帝建沟兰院。” 那剑客自执武艺高强,并未把婆婆说的话往心里走,只向婆婆深施了一礼,“谢婆婆提醒,我们自会小心的。” 那时锦衣卫,东厂闹的每日里人心荒荒,街上的人自是很少,女人当然更少。剑客搀扶着妻子来到了观音庙,庙前做生意的少了很多,庙里的香火已没有往日旺盛,来庙里降香的也只有原来的一半左右。当然这里也不乏有女人岂求观音降子的。剑客和妻氏来到了庙里,妻氏降了香,跪在观音面前,默默的祈祷菩萨让他们夫妻早得儿子。妻子站起身来,剑客刚要和妻子一起离去,一老僧人走了过来。“施主留步!” 剑客停下了脚步看着僧人,“师傅有何指导?” 那老僧人继续说道:“施主可是武艺高深的剑客?” 剑客点了点头,“算不上武艺高深,只是略知皮毛。” “施主印堂发暗,想必有祸事在身,只有施主从此不习剑术,不观剑书,便可以逃过此劫。” “谢师傅指教,我自会小心。”剑客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不信菩萨相面之类的东西,今日来这庙里也是不愿违了爱妻,惹得爱妻伤心。 剑客和妻子刚刚走出庙,只见街上大乱,行人们纷纷避让,躲藏,做小生意的也顾不得案上的货物而躲避起来了,一时间街上真的是乱做一团。一队人马自东而西的飞奔过来,撞倒了躲闪不及的行人,马踏行人而过,撞翻了做生意的条案,各种货物丢了满街,有哭的有叫的,好不悲惨。那剑客的妻子已是惊得不行,忙对剑客说道:“咱们也躲一躲吧。” 那剑客道:“连我这‘无踪神剑’都躲了,这天下的事还有谁敢管。你莫要怕,我手中的剑自会削了这群恶人的头。”剑客一手扶着妻氏,另一手按着剑柄继续向前走着。 那人马看到了剑客夫妻,一下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喊道:“抓了这一女子回去让刘公公献给皇上,咱们也自会有重赏的。” 那人马如饿虎一般的向剑客夫妻扑了上来,那剑客刷的一下子亮出了手中的剑,那剑所到之处不死即伤。转眼之间那群恶人已伤了五六个。可是也不知怎的,他们的人马却是越围越多,越围越多,妻子更加的紧张。她嘴里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这样多人。” 听到这里,我摆了一下手,示意那人停一下。我怎么都觉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这样多人?”这话好熟悉。似乎妻子的梦语又在耳边。每每这时她总是会遍身大汗的坐起来,告诉我她又做了恶梦,而且还是那个梦,一样的梦,这样多年这个梦不知为什么总在缠着她不肯离去。 那人见我愣愣的问道:“有什么事吗?”我摇了摇头,你继续讲吧。 那人没再说什么,又继续开始了他的故事。 好汉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剑客此时也已明白,自己势单力薄,还要照顾着毫无武功的妻子,这一架不可能全胜。剑客拉起妻子腾空一跃,踏着人头,跳出重围,飞奔而去。只听后面有人喊道:“无踪神剑,我知道这人是无踪神剑。” 这队人马就是刘瑾刘公公东厂的人,为抢美人儿而出来的,这回一个人没抢到。无功而返。回到刘公公那里,刘公公好生的恼怒。“你们这群猴崽子,就不知道皇帝那里已经没有鲜货了,正等得着急。出去了这一大天,竟然连一个美人而也没找到。” 有一东厂小头目忙报告说道:“那无踪神剑的妻氏甚美,婉若天仙一般,若把她献给皇上,可一劳永逸,保准皇上日日与她缠绵,不思他物。” 那刘瑾生气的说道:“那还等什么?不快些把美人儿弄来。” 小头目说道:“谈何容易,无踪神剑武艺高强,不是我等能够比得了的。” 刘瑾越发的生起气来,“你这猴崽子,拿我开涮呀,即弄不来,又说她美若天仙一般,故意馋我,还是故意馋皇上?” 那小头目慌忙跪下,“小的不敢,我意思是说要得这一美人,必须想点办法先除了那无踪神剑。” 刘公公把眼一瞪,掏出手绢轻点唇边,“废话,打不过人家又何去除掉他?” 小头目不敢起身,跪着继续说道:“公公手上有几个道士,请那道士来想想别的办法?无论那无踪神剑武艺多高,也只是硬打硬拚,是逃不出道士之手的。” 刘瑾这才点了点头,“起来吧!去把吴逸天道士给我找来。看看他有何法子。” 不大功夫,那个叫吴逸天的道士被请到了,刘瑾对这道士也甚是客气,显然这道士的道术非同一般。刘瑾向他说明了欲除剑客之意,问他有何道术可施,那道士说道:“可以用涉魂法。让他灵魂离开肉身,把他的灵魂关起来。”说完那道士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继续说道:“只要有人把这书送给他。当他看到二十七页时,魂魄就会离开肉身进入书中,难以超生。那时候……”道士不再说了,脸上露出一丝狡诈的微笑。 刘瑾接过这书又递给了那小头目,“尽快想办法,除了无踪神剑,把美人搞到手。” 剑客每日早晨必会去距家百米外的一处小树林里练剑。自打那老僧人言道:“从此不习剑术,不观剑书,便可逃过此劫”。妻氏每日必劝那剑客莫再习剑。剑客言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不可信也。”坚持习剑。 这日剑客又来到小树林中,见已有一人再那里习剑,转身便要离去。那人收了剑招,招呼道:“我剑虽不如你,但也并非不可交个朋友吧。” 剑客本是个善交朋友之人,便又回转身来,拱了拱手。 那人又拿出一个葫芦,“我这里有些酒,不如咱们喝上两口。也好聊上一聊。” 剑客自知江湖险恶,那又是个陌生人,怎肯喝他的酒,便言道:“我从不喝酒,朋友自便吧。”说完也席地坐了下来。 那人又掏出一本书,言道:“我这有一剑书,只是我是个初学者,也不明白这剑书是否可助我练出高超剑术。” 那剑客瞟了一眼书,那书上写着:“剑谱”,便把那书拿了过来。又翻了一页,扉页上写着“吴氏剑三十六招”。剑客心说,我读了不少的剑书,还没听说过这吴氏剑术,由不得又翻了起来。那剑谱上画满了习剑的招式,那招招式式甚是怪异得很,皆为剑客所不曾闻见之招式。由不得兴趣大起,竟然一页一页的往后翻了起来。一直翻到了二十七页,刷的一下子,仿佛那书在他的面前一下子变大了许多,书中妖风四起,接着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剑客无法抗拒的把剑客吸到了书里,来到了黄金书屋。想再回去已是不可能了。 剑客回过头来,看到那人,“哈哈……”的笑着站了起来。轻蔑的说道:“一介武夫,有勇无谋。”又向小树林外喊了一声兄弟们出来吧。 你当那人是谁,那人便是那东厂的小头目装扮成了的习剑之人。此时他见那剑客已是被涉了魂魄自是高兴唤出了那些东厂的爪牙一齐来到了剑客家里。不容分说一下子涌进了门,抓起剑客的妻氏就走。那剑客的妻氏又踢又抓又挠只是打不过这些粗壮的汉子们,任他们扛走了。直接送到了刘瑾刘公公的府上。 那刘瑾一看计成,美人到手甚是得意。那剑客的妻子虽是个弱女子,但性情刚烈,东厂的爪牙刚刚放下她,她便欲撞墙自杀,那刘瑾甚是手快一下子挡住了她,嘻笑道:“美人儿,活着多好,干嘛这般想不开呀。”然后又冲手下人喊道:“这美人若是有个闪失,我看你们的命还有没有。”说完回到自己的椅上坐下,品了一口茶。 那东厂的人一下子警觉了起来,目光全投向了剑客之妻。剑客之妻见死也是死不了,又让这些粗野汉子们这般盯看着,甚是羞愧。低下头轻声的哭了起来,说着:“你们这般待我,我丈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小头目“哈哈……”一笑,就你那丈夫:“一介武夫,有勇无谋,此时他已死在了平日习剑的小树林中。你还想他干嘛。” 剑客妻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双肩也轻轻的颤动了起来。 刘公公瞪了小头目一眼,“多嘴,看你把美人儿惹伤心了吧。”说完又站起来走到剑客妻的面前,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美人,何苦这般呢?哭肿了眼睛,不好看了,皇上会怪罪的。”说完又转向手下。“这美人身上可有瑕次,给皇上办事不可有半点马虎。” 东厂众人面面相觑,那小头目又说道:“没有公公旨意,我们也是不敢轻易让这美人脱衣视之。” “行了,这会儿我在这里,也仔细查一查吧。” 剑客妻一听要被这伙粗汉子剥衣查看,越发羞愧难当,又向墙上撞去。那知这次又是未果却被刘瑾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了。 刘瑾看了一眼众人,“还不快干事。” 那众人一下子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就剥掉了剑客妻的衣服。这些汉子们虽都是太监,但见了这等美人儿,也是情不由己的借剥衣之时抓上一把,捏上一下儿。那刘瑾自是看到了眼中,“嗯”的咳了一声,众人知刘瑾在警告他们便也规矩了许多。 刘瑾虽又走了过来看着剑客妻,不断的叹息道:“美,美,世上竟然有这等的美人。”但见那剑客妻,婀娜身姿,酥胸高起,窄肩滑润,腹平腰细,大腿粗而壮,小腿均细而直。皮肤光洁细腻如婴孩的皮肤一般。再加上这会儿羞涩难奈,香泪慢洒。柳眉轻皱,长睫带露。好一副忧怨美人图。刘瑾也禁不住抬手轻抚着美人的玉臂双肩,手指又滑动了美人那高起的酥胸上。手不停的继续往下滑动着。享受着美人那肌肤香脂润如酥,享受着那柔若无骨的感觉。此时真恨,恨自己怎么就成了太监,无法享用这等美人儿了。不由得心里一阵悲哀。 小头目忙讨好的说道:“公公是不是喜欢这美人儿,公公若是喜欢,仅仅留下享用,咱们另给皇上去寻就是了。” 刘瑾摇了摇头,“皇上是咱们众人的主子,是众人的靠山,哄皇上高兴是最重要的,还不快些把这美人儿送到沟兰院去,皇上已经几天没尝到鲜货了。” 太监们慌忙拿来了上等的红绸把剑客妻包裹起来,送往沟兰院。 沟兰院中美女如云,个个只披了半透的薄纱,肌肤肉身半隐半现,甚是燎人。那美女们的脸上却都挂着几份哀怨,几丝忧伤。太监们把剑客妻送到沟兰院中,早有人已秉报了皇上,武宗皇上早来到了沟兰院的佳玉房等待美人儿。太监们把剑客妻送到了佳玉房,那皇上看到包裹如茧的美人儿,说道:“这般包裹,还有甚美?还不忙打开给朕看看。” 太监们七手八脚的又剥去了剑客妻身上的红绸,把她放倒在床上。皇上言道:“真是个美人儿”。说着便用手,从上到下的抚摸着,嘴里说着:“眼睛,鼻子,香唇,脖子……”手不停的向下移着,“酥胸”手停住了,“这胸长得太美了,由不得让人想吃。”说着便不顾廉耻,当着众太监的面俯下身来,把美人的乳头含在了嘴里。好一阵玩弄,许是累了才松了口。手又继续在美人儿身上游动着,直游到女人最隐晦之处。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众太监,“这美人虽美,怎的像木头一样,不说不笑,连哭闹也不会,好生的乏味。” 太监们忙说道:“这美人被刘公公点了穴道。才动不得了。” 皇上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了,“为何要点美人的穴道。真真的是太监,连弄女人都不会。” 众太监忙跪下说道:“皇上息怒,不点了她的穴道,恐怕这会儿已自杀,那里还有皇帝享用的份儿。不如这会儿趁她动不得,皇上享用了,再解开他的穴道不迟,那时她已是失身皇上,皇上再赐她个贵人什么的,想必她也就会好好的服侍皇上,不再自尽了。” 皇上一听甚是有礼,又说道:“既是如此,你们还在这里做甚?” 太监们慌忙站起退出了佳玉房。 皇上见众太监们走了,也并不急着享用美人儿,手仍在美人身上游动着,说着:“好个刚烈女子,听说你还想自尽。你真的是想不开呀!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生下来就是为男人生的。女人以男人为贵。嫁了皇上,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何必要自尽呢?上天给了你这般美妙的身躯死了不可惜吗?不辜负了上天的造物吗?上天造你这等美人儿,自是要给尊贵的人享用,这世上还有比皇上更尊贵的吗?看来你本就应属于我。别再想什么自尽了。” 剑客妻听了这话,心里恨得难受却又说不出来。气得两眼都要冒火了。 武宗说够了,也摸够了,才站起来,慢慢的脱掉衣服,就这样剑客妻,被这糟皇上凌辱了。 皇上好一翻云雨,这才慢慢的起了身。唤了太监进来为他穿衣,并命太监解开美人的穴道。太监得了命令,出手点了几下解开了剑客妻的穴血。剑客妻大骂,“昏君,强抢民女。” 那武宗也并不恼怒,轻轻的说道,“这沟兰院里,叫的骂的,我全见过了。最后他们还不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还不是日思夜想的想见我这个皇上一面,想得到我的宠幸。她们那些人尝个鲜也就罢了,你这等美人是天仙,我封你玉贵人,我不会辜负了你的。” 剑客妻继续大骂着,“银贼谁要做你的玉贵人,你这无赖算什么皇上!”骂完又哭着说道:“夫君我对不起你,不能为你守洁,这会儿我就随你去了,也免得再受这无赖的蹂躏。说完便断舌自尽,一口鲜血喷到了武宗的身上。 剑客看着妻子惨死,却无法救她。伤心的落下了眼泪,这时他才发现那滴下的眼泪竟然是血泪。眼前一片昏红,再也看不到本属于他的那个世界了。恨,仇恨在剑客心里藏下,报仇,报仇如同烈火一样烧着剑客的每一个细胞。他在这黄金书屋大喊着,大叫着,却无一人听到。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着,剑客在书屋中痛苦的挣扎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时间的巨锉锉平了剑客的锋芒,使剑客平息下来,但时间的巨锉却锉不掉剑客心中的仇恨,他必须想办法报仇。 这黄金书屋中有的是书,剑客开始读书。他开始学习各种知识,各种法术,占卜之术,终于有一天他能离开这书屋了,也可以把外界的人请到这书屋了,他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那人讲到这里完全陷入了悲伤之中,他已经忍不住了,忍不住眼里又流下了一滴血泪。我看着他悲伤的样子,轻声的说道:“剑客就是你?” 他点了点头,发疯似的站了起来,大叫着“可恶呀!可恶呀!他们当时要杀了我,我也不会看到妻子受辱,不会看到妻子惨死。可他们却把我关到这黄金书屋中,让我看着一切悲剧的发生,却无力去救我的妻子。” “你的仇人是刘瑾?”我又问道。 剑客半眯着眼睛,从眼中射出了一道凶光,一字一字的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仇人是刘瑾,是武宗,是吴天逸,现在只剩武宗,只剩没有找到武宗报仇了。” “可我,可我怎么帮你报仇?” 剑客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傍,从架上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了一柄很小的玉剑。递到了我的手里。“这玉剑是我施了魔法的。当我的仇人在距离它五米以内时,他会吸引我仇人的注意。一旦我的仇人把这玉剑拿到手里,这玉剑会刺破他的手,魔法会使他很快死去。这是我最后一个仇人,他死了我的灵魂就可以占据他的肉身重新复活。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好吧!我同意”说完我收起了小玉剑。“送我回去吧,别等我的肉身腐烂了和你一样成为游魂野鬼。” “好,送你回去!”那剑客甚是爽快的站起身来,拉着我往屋外走去。又回到了我最初进来的地方。他让我盘腿坐好,他也盘腿坐下了,不知他嘴里在叨咕些什么,叨咕了一阵子,他用力一推,我只觉得叭的一声,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哇,好痛!”我摸着被摔痛了的屁股站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我就在我的卧室中,看来只是做了一个梦,从床上掉了下来。 “你听屋里有声音。”卧室外,客厅里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老板?老板怎么会在我家。还没容我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妻子和老板已经进到了卧室中。妻子见我醒来高兴的说,“你醒了。你已经昏了三天了,我叫来你的老板,一起送你去过医院。医院检查不出原因,只说也许你成了植物人。” 我没法去接妻子的话,一脸严肃的看着老板:“老板,朋友妻不可欺,你不会趁我神游的三天,欺我老婆吧。” 老板,嘻笑着,“看你说的,虽然我喜欢收藏美人儿,也不会欺你的妻的。我只是看她遇到这样大的难事,无依无靠的,怜香惜玉吧了。” 妻子听了我的话也生气了,一拳打在我身上,“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能做那种事吗?” 我一见妻子有些生气了,感觉到有些不太自在了,忙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手不由的向手袋里摸了进去。什么东西?一个又硬又凉的东西碰到了我的手。随手我把那东西掏了出来,“剑,一把很小的玉剑!”我看着玉剑愣住了,怎么这东西会真的在我的兜里,莫非我刚刚不是做梦,而真的去了黄金书屋吗? 妻子看到了那剑,也是一愣,忙问道:“这剑是那里来的,我看着为什么这样眼熟。”接着妻子摇了摇头,“似乎每个梦里都能梦到这样的小玉剑。” 老板也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时候又收藏这玉器了。这东西还真是好玩。看在我这三日照顾你的份上把它送给我吧。” 妻子和老板同时向我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对妻子说道:“这三日麻烦老板了,还是送给老板吧。” 妻子没说什么收回了手,老板高兴的把剑拿到了手里,说也怪不过是一柄玉做的玩具似的小东西,也不知怎的了,一下子就把老板的手割破了,血滴了出来,老板“呀”的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妻子看到这些吓坏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虽然黄金书屋中的情景历历在目,虽然剑客的声音还在耳边,但我还是吓的要命,紧张得要死,不知该怎么办好。心在腹中“砰,砰,砰”的乱跳着。 “刷,刷,刷”一阵书的翻动声,这时我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不知是谁把那“古剑谱”放到了我的床上。屋里没风,为什么这书自己会翻动?我紧紧的盯着那书,隐隐的感觉到一个影子从书中出来,一下子那影子变成了一人高。那影子走到老板的身体上躺了下来。老板一下子从地上又跳了起来。拿着手中的小玉剑,“真是好东西。” 最奇怪的是我妻子,这时她死死的盯着老板,嘴里喃喃的说道:“相公,是你吗?” 老板说道:“是我,夫人是我,我回来了,我在黄金书屋里被关了四百多年,今天终于回到了人世,终于又找到了你。” “唉,唉,你们怎么回事,别在我这里装疯。”我一拉老婆的胳膊,“我是你老公,你别认错人。” 妻子浑身一震,愣了一下,问道:“我怎么了,你干嘛这样凶?” “还怪我凶,你干嘛管他叫相公?” 妻子又是一楞,“有这事吗?我刚才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老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妻子,冲我点了点头,“我也该走了。”说完收起那小玉剑推门走了出去。 妻子的眼神迟迟的看着老板,脸上的表情和眼神总让人感觉莫明奇妙的。 老板走了,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我心却无法平静下来,剑客的话仍在耳边:“他死了我的灵魂就可以占据他的肉身重新复活。”我在问自己,这样说老板已经不是老板了,他已经成了剑客了。黄金书屋里那女人的画像又一幅一幅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莫非我的妻子四百多年前是剑客的妻氏吗?为什么我的妻子刚才会失态,会对着老板叫相公?悔,好悔呀,好悔当初不该看这二十七页,给自己带来无穷的苦恼。但这世间又那里能寻到后悔之药,让时间倒退回去重来。我看着妻子,轻轻的把手搭到妻子的肩上,“你刚才说,你见那小玉剑眼熟,似乎每个梦里都能梦到?把你的梦讲给我好吗?” 妻子愣愣的坐在床沿上,“每个梦里我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男人拿着这小玉剑,那男人对我很好,在梦里他是我的丈夫。可醒来,你是我的丈夫。” 我又慢慢的说道:“结婚这些年,我知道你经常做一个恶梦,在梦里你总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这样多人?’能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吗?” 妻子仍是那样愣愣的说道:“我梦见我和丈夫在一起,被很多官兵追杀,官兵把我们团团围着。丈夫用剑跟他们拚命。官兵越来越多,丈夫虽说有很高的剑术,但仍是好汉难敌四手,我看着官兵的刀向他砍去……,每每这时总是被吓醒,也不知那刀砍到了他没有?整个梦是那样的清楚,只是想仔细回忆一下丈夫的相貌却又是那样的模糊。” 我不再问妻子什么,像是自语,又像是对妻子说,“这三天我去了黄金书屋,在那里我遇到了剑客。他有一腔的仇恨,他有未了的前世之情。”我停了一下又说道:“悔,我好悔,悔不该看那书的二十七页……。” 妻子不解的问道:“现在,你已经回来了,你还悔什么?” 我知道我的人虽没有死去,但我的悲剧开始了,我无法向妻子解释这些。只说道:“后悔让你着急了三天呀。” 第二天我又上班去了,老板还是老板的模样,但我知道,他已经不是老板,他是剑客。 老板看着我,脸上显出一种神秘的表情,“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办法,看他有什么花样要耍。 老板坐了下来,品了一口茶,“近来你没来上班,我不知怎么突然对你毫无兴趣了。” 我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对美人也没兴趣了?” 老板“哈哈”一笑,笑得很是爽朗,女人吗?不过是找乐子玩玩,“金屋藏娇,搞那样多女娇娃,现在想想很是烦人。昨晚我已经向她们声明了,给她们一笔钱,以后互不相干。” 生意没兴趣,女人没兴趣,这绝对不是我原来的老板。但我说出来,别人一定会认为我疯了,没人会相信我的话。我看着老板不再作声。 老板仍是微笑着:“女人的事处理完了,自是该处理公司的事。这公司归你了。以后与我无关。有关法律手续我已经托律师去办了。” 老板站了起来,这办公室是你的了,现在我就离开这里。不等我说什么,老板已经走了,离开了办公室。我真的昏了,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这些是福还是祸。 工作了一天,头昏脑胀的回到家里。妻子不在家。一张字条放在桌子上,“我走了,我无法控制自己,我的思想,我的感情,我的全部,都又回到了四百多年前,你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你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变得模糊,面对你我感到有些陌生。我找到了我四百多年前的丈夫,我和他一起走了,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抛弃肉身,进入黄金书屋。在那里我们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那里没有生死离别。原谅我不能再作你的妻子……”。 “天呀,天呀——”这可恶的老板,竟然用一个公司换走了我的爱,竟然用一个公司为我换来爱妻离散。 我在家里翻着找着,我想找到那本书,我想追到黄金书屋去夺回我的爱。但那书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后记 妻子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至今我搞不明白,是妻子早已与老板有了私情,故意施了一个什么迷魂法术或者说是催眠术,让我进入梦中,让我在梦中神游黄金书屋。否则那书为什么偏偏在我的家门口。算来四百多年前的古书,也应是贵重之物,谁又会随意把它丢弃? 妻子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至今我搞不明白,是否真的有一个黄金书屋,是否妻子真的是黄金书屋中那剑客的前世之妻。否则,如果是一个骗局的话,那么这个骗局编得是不是也太完美了。竟然让我找不到破绽。 一切都象一个迷团一样,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神秘,我似乎是坠入迷雾之中,无法看清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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